惊悉张修彦老师两年前因新冠疫情去世,笔者非常悲痛。
张老师是笔者的俄语老师。他毕业于浙江师范学院俄语系。他踏上俄语教学岗位第一天,正好笔者考上高中。所以他是我的俄语的启蒙老师。他讲课非常认真负责,要求严格。他的俄语发音标准清晰。他讲课语言幽默,他的俄语课很快就成了笔者最喜爱的课程之一。记得俄语课的每一次作业与考试,我都是朝着满分的方向努力的。俄语这门课终于成了我考大学的专业,这与他培养学生兴趣有很大的关系。虽然由于中苏关系恶化毕业后改了行,但笔者终生无悔!
当时他年纪很轻,平易近人,背后我们都叫他“修彦哥哥”。隐约记得,他常在各种晚会上唱表演唱俄语歌,博得一阵又一阵的掌声。他还组织了外国歌曲兴趣小组。他亲自刻蜡纸,出版他所选的外国歌曲,然后教我们。他是我们唱外国歌曲的启蒙老师。
笔者 考上大学后,与老师始终保持着紧密联系。放假回绍,在有限的时间里看望恩师照例是不可缺少的安排。老师原住断河头旧式楼屋,拆迁后住进团簊巷新屋,最后又搬到南门朝阳新村教工宿舍,笔者都是常客。
张老师学习非常勤奋,喜欢看书。有一次,他问我能否找到一个安靜点的地方让他在假日里看点书。在学校或在家里找他的人太多了。我说,到我家去吧,我家的天井种满丝瓜葫芦,非常安靜,充满田园风情,空气又好。自此笔者西咸欢老家的天井里常有一位文质彬彬的学者坐在那里看书。我姑妈照例替他泡一杯茶……
记得他曾订有苏联的文艺杂志《电影艺术》,非常精美,笔者是一位忠实的读者。我与他合作翻译过一部泮诺娃的电影文学剧本《少男与少女》,其原文就刊登在他订的这本杂志上。
在张老师的影响和帮助下,笔者也开始发表一些豆腐干大的翻译文章。只不过笔者是个懒汉,翻译成果干瘪,一事无成,而他,却成了一位著名的儿童文学家!
每年过年笔者总要寄一张贺年卡给他。有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他回电话给我说:有人记得他真好。